零寐

我思故我在

赤羽(71)

昨天发的那次有些错别字和错句,重发一遍,望包涵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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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簇拥着晓梦清癯的身影,少女正如无头之蝇,在静默寂寥的深宫中四处张望,阴冷的大殿连月光都不愿洒下零星半点,数十步内,只于无尽黑暗。


漆黑如墨中的夜色中,隐约有东西靠近,晓梦立时紧攥秋骊,侧目而视,高度戒备。敌不动我不动,只待那人率先出手,她定要将其打个满地找牙。


黑影将晓梦整个罩入其中,晓梦眉间微蹙,秋骊有如破风之势背刺而去,剑光乍现。与此同时,那鬼魅般的身影与其擦身而过,猎猎作响的衣袂在一瞬间就从她的身后变换至身前,速度之快令晓梦一惊,正想溜为上计,那虚影却道:“傻丫头,就你这点功夫也敢独自在燕宫乱转,你当这是什么地方?”


“师父……”晓梦亦喜亦忧。喜的是有师父在,她再不惧那些禁卫军和使银针的姐姐;忧的是恐怕一回太乙她就要被关进清宵洞里禁闭反思,又要半年见不到清玄了。


晓梦缄默着,直到觉察出有一道目光似有若无的审视着她臂上的剑伤,启唇解释道:“当时徒儿听到了一座宫殿传来哭声,想是有什么奇事,便寻声而去,果真见到了清玄……师侄所言的‘玄武’——没有白虎威风、朱雀肆意、青龙霸气,长得又丑又怪……”


北冥子轻轻瞥了她一眼,示意她讲重点,晓梦连忙转说道:“这玄武旁还守着两个宫女,其中一个我看了看,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,另一个武功不在我之下,善使银针。徒儿当时自知力亏,怕禁卫军到来后更不好脱身,匆匆忙忙之下劈窗而出,反被秋骊剑气所伤……”


北冥子看着秋骊沾血的剑刃,呵斥道:“看来这把剑传给你还是过早了些,剑的奥义尚未明了就开始胡乱闯祸。”


二人一路隐身,看禁卫军行色匆匆的来来去去,旁若无人地走至挑了两盏灯笼的锦瑟宫宫前,晓梦轻叹这奢华无比的宫殿,抵得上三个长老阁,又感伤这明明可以容纳百号人的殿堂,却冷冷清清,连灰尘都不愿片刻停留,屋外翩翩起舞的萤火虫,也不知何时会决绝离开——一切尚无定数。


北冥子正欲携晓梦踱步进入这萧瑟无比的锦瑟宫,却被另一名华袍男子捷足先登。一老一少止步不前,伫立在门外,任有形之雪透过无形之身,跌落在地上与积雪缠绵于此,融为一体。


天上的雪,亦或是地上的雪,本就一样,会飘落,会融化,会被人踩着,会把人滑倒。说到底,它们都是雪,并无区别——皇帝、公子、将军、鹰犬,也无差别,世人却把这些身份地位看得很重很重。


这些都是清玄同她讲的。晓梦不禁又想起清玄,不知道他在太乙山过得好不好。


晓梦看着男子一步一步缓缓迈入锦瑟宫,他的足似是有千斤重,走走停停,停停走走,外头闲闲无事的萤火虫也随着他一同入内。


如水月色,如火之萤。


“绯烟,你可愿意见我?”


话虽如此问,燕丹已径自走至榻边,落座。


绯烟扫了眼随他同进的点点荧光便闭眼假寐,并不答话。


“父王下诏,封她为高月公主。刺秦计划已经有了眉目,此计一成,我忧心宫中动乱,派人将墨家五统领端木蓉接过来照顾你和月儿。有月儿和蓉姑娘陪着,以后你就不会这么孤单了。”


燕丹自顾说着,并不在意萤火虫栖息在他的肩头:“我知道你恨我,恨我冷落你,恨我猜忌你,如果‘恨’能让你好好活下去的话,那就继续恨着吧。”


苦情计。绯烟冷笑,见萤火虫从他颈上离开时,突地腾身而起,如柴十指各行其道,飞速掐出一道阴阳八卦阵朝燕丹击去。燕丹正要后撤退开,却猛然察觉行动莫名滞缓,五脏六腑都随着他的运气而沸腾起来,仿佛身体与意识都受制于人,动弹不得。


八卦阵翻转而来,燕丹只觉目光所视皆是星光熠熠,恍若置身于璀璨银河之中,一片刺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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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后天出晓梦番外——庄生晓梦

内含:清玄/魏无伤,章邯,小衣/少司命,小灵,星魂

地点为道家太乙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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